婆母在屋里急得团团转,却也丝毫没有办法。
她如今要是敢出面澄清为妾室洗清冤屈,只怕会越描越黑。
毕竟她是府中老太君,她如果不点头,这掌家权也交不到一个妾室的手里。
负责采买的管家垂头丧气地回府,告诉李姨娘如今城中的商户一听说是国公府的人,要么满脸怒火地不做这笔生意,要么就笑脸相迎地把物价翻了好几倍。
管家唉声叹气:「他们说国公府视金钱如粪土,定是有贫贱不能移的风骨,想来远离铜臭也能让自己吃饱喝足。」
李思思气得暴跳如雷,跑去找商户论,结果半路遇到了去铺子里查账的侯夫人。
侯夫人大庭广众之下,当街抽了李思思好几个耳光。
「一个贱妾,竟然也敢掌家,这国公府百年声誉都被你这烂货给糟蹋了。」
清馨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李思思挨耳光的样子时,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。
「让她掌家,她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,真是活该!」
我戳了戳她的额头:「慎言!就你话多。」
我把一卷画轴递给她:「你去侯府一趟,亲手把这副画送到侯夫人手里,就说我多谢她仗义执言。」
婆母派嬷嬷来请我去她院里。
我进屋就看到赵霄和李思思两个人站在屋里。
「母亲唤孩儿有何事?」
不等婆母说话,李思思气鼓鼓地把账本摔在桌上。
「既然姐姐这般容不下我,处处为难事事挑错,那这掌家权妾不要也罢。」
看她眼中含泪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从头到尾我都未发一言,她竟也能三言两语地把所有的错处都归咎到我身上。
「妹妹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,自你掌家以来我处处忍让,便是你短我月例我也只认为妹妹是一时忘了,没有去找你讨要,现在如何就变成了我处处刁难了?」
赵霄目光不善:「国公府声誉大损,连圣上也殿前当众斥责于我,现在府上账目一团乱麻,你竟还在这里装聋作哑,不知悔改!」
「敢问相公,妾身何错之有?」
「思思掌家,你为何不从旁协助,帮她打好府中上下,就由着她盲人摸象。」